东妃薨后,茂变决意赎回东妃尸身,派其子登木同赤松子交涉。到雄王城后,赤松子正自伤怀,无心理政。登木见赤松子一脸哭相,两眼浮肿、散发满肩,容颜之憔悴,更甚于雄王崩时。
云鸣委派云刚趁黄族立足未稳夺取烈度寨,云刚不辱使命,大胜而回。此刻云鸣两兄弟正商议收复聚宝堡,恰巧登木拜会云鸣,商量赎回小姑木几尸身。
“橙登木求见!”卫士进门回禀。
赤云刚不理会,继续同云鸣说:“夺烈度寨,斩敌四千,损兵三千。”
云鸣笑着说:“你看,财神爷来了。”接着回应卫士说:“有请!”
登木与云鸣师出同门,也只是寒暄两句,便直奔主题。登木悲戚地说:“东妃木几薨逝,我木几城要把她接回去安葬。”
“那不行!她嫁给了我雄王,生是我雄王的人,死是我雄王的鬼,该同我雄王合葬才是。”
云鸣安慰说:“登木接得在理,云刚说得也在理,真教人为难。”
登木一时不能言语,按云刚的理应该这样,忽然,登木想到了西妃青霜,隐约记得月茹二婢领会西妃后,葬西妃于青霜城战神冢。
登木灵机一动说:“也好,雄王与西妃合葬,我东妃也理应葬过去。”
云刚骂道:“你胡说什么?我赤族的雄王怎能葬到青霜城。”
登木窃喜,原来我没有记错,年幼时只听青朗提过几句。云鸣想制止云刚,还是不如云刚口快。
“哦,原来是这样啊!”登木的眼睛死盯着云鸣。
云鸣转向云刚说:“这次我们烈度寨损失了多少兵丁?”
云刚不解,心想,我不是才说的吗,你怎么又问,烦不烦。碍于登木在场,云刚只能不耐烦地说:“杀敌四千,自损三千。”
“三千呀!”云鸣故作惊讶,进而转向登木说:“你借我三千兵马,我还你东妃木几。”
“你这不是讹人吗?”登木心想,彩虹翘楚原来是这种德行,陡增一股鄙视之情。
“干还是不干,干就换,不干就滚。”云刚这才明白云鸣的用意,赶紧与云鸣打配合。
“我去去就回。”登木说完就跑了,赶紧向茂变复命。
茂变救妹心切,自然是要兵给兵、要粮给粮、要钱给钱。木几生还后,还故意嘲笑茂变说:“你真是个三给先生,以后干脆不叫橙茂变,改叫橙三给。”
换回东妃后,茂变让女儿橙木都施展放血疗法,救回东妃一命。此后,东妃更名为橙思薰。
茂变埋汰道:“薰妹,你何必失了贞洁,为兄自然有法子救你。”
“当年我早就暗自立誓,救一族献一身。无奈雄王根本不碰我,让雄王私子碰我只是为了完誓。”
“这样也好,我橙族与他赤族两不相欠。”
赤族得了橙族兵粮钱各三千,一时间士气大振,云鸣加紧制定作战方案,争取一举夺回聚宝堡。正当此时,蓝薰飞鸽云鸣,云鸣拆信一阅,如是云:
云鸣足下,蓝薰遥拜。天下百姓苦兴亡,刀枪剑戟人最伤。仁义不施天自灭,扶危救困真雄王。雄王之为雄王,不在军功最盛,不在威望最高,只在顺天意、得人心。薰盼汝能早醒早悟,切不可被雄王蒙尘之语所误。
云鸣抚摸着蓝薰的书信,叹气说:“鸣何尝不知,然聚宝堡干系赤族存亡,不可不夺。”
黄族夺堡失堡损兵八千,元气大伤,黄由点暗地定下妙计,想不费一兵一卒消耗赤族兵力。
几日后,赤族军营出现大面积食物中毒,兵士上吐下泻、恶心不止,一时间人心惶惶。赤云鸣知道干系重大,叫来十名中毒士兵与十名无恙士兵。
赤云鸣问道:“他们早餐都吃了什么?”
食物长说:“鸡蛋、牛奶、面包。”
赤云鸣让十名中毒士兵逐一登记各自所吃的早餐,列了一张食物清单,如下:
一:鸡蛋、牛奶
二:鸡蛋、牛奶、面包
三:牛奶、面包
四:鸡蛋、牛奶、面包
五:牛奶
六:鸡蛋、牛奶
七:牛奶、面包
八:鸡蛋、牛奶、面包
九:鸡蛋、牛奶、面包
十:牛奶、面包
再让十名无恙士兵逐一登记各自早餐,同样列了一张食物清单,如下:
一:鸡蛋、牛奶、面包
二:面包
三:鸡蛋、牛奶
四:牛奶、面包
五:鸡蛋、面包
六:鸡蛋、牛奶、面包
七:鸡蛋、面包
八:鸡蛋、面包
九:面包
十:鸡蛋、牛奶、面包
赤松子拿到这两张食物单,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只是一味地摇头犯难。看完后,把两张食物单交给赤云鸣。
赤松子说:“应该不是食物中毒。”
“你是怎么想的?”赤云鸣问道。
“他们都吃了鸡蛋、牛奶、面包,有的中毒了,有的没有中毒,想必中不中毒与鸡蛋、牛奶、面包无关。”
赤云鸣拿到食物单仔细端详,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是我的怀疑错了吗?他将十位中毒者的食物单一口气读了三遍,忽然拍案而起,惊讶到了赤松子,赤松子耸了一下。
“云鸣儿,你有什么发现?”
赤云鸣把食物长喊过来说:“食物长,你看。中毒者都喝了牛奶。”
食物长应和说:“是的,他们都喝了牛奶。”
“这还没什么,你再看,无恙者有六个没有喝牛奶。”
食物长豁然开朗,高兴地说:“您是说牛奶有问题。”
“不,是一部分牛奶有问题。”
“好,我马上派人抓住那三个牛奶供应商。”
三个牛奶供应商正躺在家里数雄王币,岂料飞来横祸,顿时成为阶下囚。三人大喊冤枉,就这样被无端带到赤族大营。三个奶商的牛奶混搭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的,没人承认。
赤松子发话说:“你们要是不招,我便把你们仨拖出去全杀了。”
三奶商顿时吓得无可如何,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认罪。
“认了吧!”仍然没有人认罪。
赤松子咆哮着说:“来人,把这三个毒商拉杀了。”
“且慢,取牛奶。”
原来食物长为了便于记账,给三个供应商准备了一个特质的勺,勺上刻着供应商的奶厂名。谁运来牛奶,食物长就取谁的勺,舀一勺,以示谁的牛奶送到。云鸣说取牛奶,实际上就是取那单独舀出来的牛奶。
食物长准备好牛奶,只待赤云鸣下令。
赤云鸣笑着说:“既然诸位都认为自己的牛奶没有问题,自己把眼前这勺奶全数喝下。”
赤松子觉得这一幕特别好玩,还想戏耍三奶商一番。喊道:“把奶商子女一一拿获,来个父债子偿。”
赤云鸣偷偷地说:“父亲,不要,人命关天。”
“不,就要这么做。”
赤松子心想,人都是自私的,我这么做,兴许都不用查,毒商良心发现,或许就招罪了。我见过不要父母的,不要自己的,却没见过不要子女的。黑商人再黑,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被自己的牛奶毒害。
三奶商的子女纷纷喝下牛奶,牛黄的孩子倒地,上吐下泻、翻地打滚。牛黄惊讶道:“怎么会?我的孩儿呀!”想要去救他的孩子。
赤松子吼道:“拿下牛黄。现在才想起你的孩,晚了。”牛黄的孩子仍旧在地上打滚。
“救救他,快救救他。”
“你就招了吧!”
牛黄矢口否认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事实如此,还敢狡辩。”
“不不不,是有人陷我。”听牛黄说完这话,云鸣命人给孩子催吐。
中毒士兵围了过来,牛黄恐怕是在劫难逃,双脚股战、语无伦次。
赤云鸣喝道:“退下!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岂能妄加刀剑。”转向牛黄说:“牛黄,你不要急。好好想想,你的奶厂最近有没有出现陌生人。”
牛黄如梦初醒道:“有。三黄之州的黄占,他说跟我做笔大生意,这几天一直在我的奶厂考察,刚刚你们抓我的时候,他还在。”
赤云鸣大惊道:“快,跟我抓黄占。”
云鸣卫一口气追到聚宝堡,黄占也就是黄由点已经站在城楼。黄由点笑着说:“可惜了,可惜了,送上门的黄由点都没捉到。”
云鸣跨马上前,指着黄由点说:“反贼,快快下城投降。”
黄由点嚷嚷道:“败伦星,我们彼此彼此。快放箭。”
城头几百支箭飞来,云鸣边骂边退。
等赤云鸣回营后,赤松子已经将所有事务料理妥当。
赤云鸣问:“父亲,你是怎么处理的?”
“牛黄认罪态度极好,牛黄奶厂以后归我所有。”
赤云鸣讶道:“你说什么?你把奶厂吃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是他自愿的,不要白不要。”
赤松子这种见小利而忘义的心思,赤云鸣一直不齿,怎奈他是父,己是子,只能忍着受着。作父亲的,还需要孩子教着怎么去做人做事,真乃天下奇闻。然而出生先后的法则在这里,你不得不莫名其妙地承认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成为你的父亲,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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