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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三百三十二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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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连巡没有搭理我的念头,啐掉烟头和周围的人骂骂咧咧。

“你赶快回去!”我不自觉的动了怒,拧起的眉头自己也觉得疼,走到李桐面前吼。“看看能死啊?”李桐不示弱的说。我指着李桐半晌说不出话,掏出的电话却被她一下子抢了过去,“走行了吧?”李桐大概猜出我向打给汪洋,恨恨的朝我撅嘴。

我无奈的笑出了声,拿回电话说:“你要是掉根头发,汪洋还不把我拔秃了?”

“那么多人呢,干嘛就拔你的?”李桐无意说。

登时,我被她的话怔在了原地。仔细想想,我从来没有照看李桐的责任,也许,连那份能耐我也不曾有过。有很多人不明白我和我这种人的区别,但我们眼里和嘴里却很清楚。土豆曾在酒桌上开玩笑似的对他的朋友介绍我,“这我朋友,跟大哥的。”

很简单的四个字,却把一切分的分明。大哥是个正经的词,也是我们这些人的区别。有了大哥,什么事情都可以暂时不考虑后果,自然,有了大哥,什么事情都不能考虑后果。可笑的是,太多人拼命抢着做那个人人远离惊怕的大哥,到头来,九成九连跟在大哥屁股后的运气都没有,剩下的一丁点则如我一样,烦躁自己做的并不是有趣的玩意。

我只不过是汪洋的一个工人,替他在和平区清扫垃圾,替他在社会上打发麻烦。尽管他对我和我这种人够意思,可任何人都明白我的角『色』。也许,就连李桐也同样认为,一直没有变过。变的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无辜,却犯了让我恶心的罪过。

我默然点着头,“早点回去。”

“要是万一,我说万一啊,出点事了,给我打电话。”李桐干燥的话没有什么意思。

“『操』,哪那么多万一。”我摇头说,“只要不死人,就没那个万一。这点『逼』事就是裤裆里放雀的(**)。”

“你真恶心。”李桐笑了起来,但显然还是立即明白了我的话。

李桐嘿嘿笑着,跑到连巡身边废话了一通,开着小车不情愿的在路边磨蹭。我心里没由来的烦闷,走到连巡身边说:“我把他她送回去。”

连巡有些责怪我的表情,其他哥们也都木着脸膛似乎嘲笑我逃避的借口太浅显,可我不怎么在乎,自顾自的走上了李桐的车。

李桐叹气,我则打通汪洋的电话,汪洋没废话,也没问我什么事,只告诉我他现在正在一家会所门口。

所谓的会所,一边是自以为vip金卡可以提升自己品味的无聊包子,一边则是雇佣免费把风的赌徒酒鬼以及流氓。

汪洋所说那家会所招牌并不响,李桐开车兜了几圈才找到,汪洋没问我带李桐来的原因,和身边一个南方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偶尔还笑的很大声。我猜测汪洋可能在谈买卖,也没带着李桐靠近。反而是鬼精的李桐甩开我凑到汪洋身边,一副我奈何不得她的表情向我示威。

大概十几分钟,会所里走出了一个男人把汪洋领进去,我本想离开,汪洋摆摆手把我一起喊了进去。

无法解释的是,当他的手指一摆,我竟然觉得自己立刻镀上了金子。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没有把我挡在我并不感兴趣的门外。

会所里装潢不错,我们径直上到二楼一间包房。当时包房门口站了很多人,大多是会所的内部保安。汪洋扯开门后,首先把南方人让了进去。我看到里面只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个看到汪洋,已经笑的连喘粗气。

南方人个人不高,混在人群里也不会有什么特征。他进去后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前,抠起上面的『色』子仔细晃了晃,然后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对汪洋言语。

里面有几个人坐不住,起身出来嚷嚷。我立即猜到这些混在会所里赌博的人一定玩猫腻圈钱,冲到汪洋身边,不自觉得把裹着刀片的外衣拎在了半空。

汪洋怔了一下,冲我摇头笑,“该坐下都坐下,我就是来看看朋友。”

南方人刚刚的惊慌立即不见了,拿着『色』子一粒一粒砸在牌桌的案边。我不明白他正在做什么,只看到派牌的服务生变了脸『色』,我把李桐拉在身边,胸口登时汹涌着激动。

当然,我明白在这种几百万装修的地方轮不到我舞刀弄枪,可毕竟我是靠这口吃饭,样子总得装装。

汪洋学着南方人的模样,拿着『色』子重新摔了几下。我估计汪洋也没弄明白,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笑着给汪洋点烟,然后把我们和刚才那个等待汪洋救命的男人送出了会所。

我没听他们出门后谈了什么,只看到那人把南方人带上了车,而汪洋走回来后,李桐乖巧的替我询问了原因。

很简单,会所有人下套,汪洋的那个朋友输光了钱,还赊了一笔。当他发觉有些不对的时候,会所的人不给他机会下场。汪洋接到他的电话,把那个南方人叫来拆台。

其实,这种下套的局很忌讳有外人过来拆。如果有谁仗着自己眼尖手快过来充正直,大多没有机会再完整的过日子。那个南方人以前在汪洋朋友的赌场里干过几年,卖给汪洋面子过来看看情况。当然,报酬也不会少。南方人刚才说『色』子有问题,里面充过东西。大概他往案子上凿『色』子就是证明这一点。

“一天到晚什么『逼』事都能遇上。”汪洋扫兴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我指着李桐,她就是原因,而且是不用说明的原因。汪洋点点头,把我拉到一边说:“连巡找你了?”

我点点头,“我刚去,看见她在,就送过来了。到底啥事?”

汪洋没责怪李桐,反而嘴角牵出了笑,毫不在乎的简单说了一翻。

老爷子的一个战友家里刚刚被盗,丢的东西倒不多,不过小偷顺手拿走了出去遛弯的老两口的电话。

汪洋帮着在电信找人,很快就查到了手机卡的位置。算是赶巧,电信的人立即告诉汪洋带着警察去市郊一家手机铺里堵人。

不过赶去的时间晚了些,看到了电话,看到了自己的电话卡,但那个小偷却早早脱身了。汪洋放不下脸,让回收二手电话铺子的老板说出来卖手机的小偷的特征。这个问题其实很愚蠢,八成的二手电话回收店都在道上有些熟人,那个老板姓魏,朋友不少,不把汪洋的话当回事,一口咬死自己记不住那人的长相。

这种店招待的客人有多少是正经的,根本不必费心考虑,如同我曾经打过那道道的主意一样。汪洋发了火,碍于身边的警察,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的自然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连巡在我来之前已经闹了一通,但没结果。

“嘴硬牙敲掉。”我附和着凶了一句,汪洋则根本没放在心里似的看着手表,“你把她送回家吧。”

李桐在旁边偷偷听着,当我仰头示意她上道的时候,她也知趣的没有废话。不过一路上她都在打听着刚才会所的事,似乎我即将在马路上追人或被追与她毫无干系。

我对赌博没有兴趣,但李桐兴趣高涨,我便唠叨着一些我自己也没见识过的场面。我的一个哥们在赌船上当过服务生,派发百家乐。他除了面皮漂亮外,其他到没有什么特点。不过他回来之后的故事让我很惊讶。那种大堵局,庄家从来都是有赌无输。与电视里扯淡的赌神不同,荷官可以通过各种方法看到自己派发的牌,监视器、派牌的棺子、“群众演员”等等之类,自然,他们可以稳稳的捞钱。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荷官都有这种灵巧,所以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好荷官赚的钱要远比一个赌场的打手头子更宏伟。他所在的赌船注册的是外国牌子,工作两年一签,在那两年里,他见过的事大概比我二十年见过的事还要多,不过,其中没有一件事是他有能耐参与的。

我曾经挺崇拜他,甚至经常朝他所在的船朝拜,不单单是我,我身边的哥们大多妄想着在那种场合挥金如土。其实,我们中的绝大多数,连百家乐的玩法都不清楚。这并不重要,我们奢望的是那种活着的方式,而不是它的标准和要求,在这一点上,也许我们要比会所里那些领带西服们过的更加洒脱。

不过,这种信仰没过多久,他的船被查封了。尽管船的主人在市里大有来头,可黑的永远染不透白的。

我白话着这些东西,李桐则兴致勃勃的吹嘘汪洋一定比我懂的要多。这些话让我有些反感,人总是喜欢嫉妒的,而且嫉妒并不需要原因。大多数人喜欢看着别人的不幸,然后用自己的怜悯感动自己,却不会用自己的不幸感激曾得到的幸运。

把李桐送回家,我疲惫的想赶回自己的床上结束一天,这才想起连巡那档子事还没有着落。

于是我烦躁的跳下床,念叨着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好使,赶去了电话里连巡重复说的二手手机店。

也许,我已经学会了『逼』着自己忘掉一些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这是种大能耐,只可惜,往往我又不得不把它们捡起来。

到门口的时候,店门已经上了锁,但屋子里的灯还没有关。店面不大,几平而已,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柜台放着的电话林林总总。

我依着门口停着的摩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别人扯着闲嗑。有个哥们昨天刚刚从局子里出来,神神叨叨的骂着爹娘——他家楼下昨天下午有人叫救护车,当救护车把那个心梗的老头送往医院大修的时候,却在一座平房前停了下来。那个平房的主人外号利哥,不过自从他卖掉了自己养的两台出租后,利哥就变成了利的。

利哥从自家门口到道对面的大树上搭了晾衣绳,因为上面挂着衣服,所以吼着让救护车绕道走。事情发生后很多邻居在旁边议论,当然,声音不会大到惹怒了利哥的脾气。可我身边的哥们动了肝火,上前扯掉了晾衣绳。救护车开走后,他和利哥『操』练了一翻,在别人的叫好和欣赏中。

“『操』***,我今天一想就来气,你们说我是不是憋屈?我管那闲事干什么?派出所里我可没看见谁给我说好话。”

有别的哥们起哄,“怎么不干死他?遇见过装『逼』的,没遇见这么装『逼』的。管的对。”

“管的对,那老『逼』头也没说到派出所给我送钱。”那哥们反问说。

周围的人哈哈笑起来,我连笑的念头都没有。发懵了一会,我越来越觉得不大对劲,其他人也慢慢焦急起来。有个哥们脑子够用,主动把我们拉在一起提议让他把刀收走,“可别**打个电话把咱一起扫进去。”

我点头附和着和其他人一样痛快的交出了家伙,其中一个人歪着眼说:“晓峰,打电话问问连哥?”

死了也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牺牲的,我们跟战士还真没有多少区别。我不屑的瞟着眼睛,翻出电话打给了连巡。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电话里恼人的彩铃响了很多遍,连巡始终没有接电话。

我疑『惑』的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也都与我同样的表情,有几个已经利索的走到道边开始拦出租。我狠狠踹了摩托一脚,听到轰隆倒地的声音,我才烦躁的单独离开了人群。

出奇,当那些人从我身后离开后,我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安全了,似乎没有他们在身边,谁也不会把我认出。

匆忙回到家后,我心里始终放着某些东西,沉甸甸的压着我坐立不安。母亲打电话过来询问过,我自然找了随意的借口为自己的突然离开搪塞。过了很久,或者我认为很久,我再次打了连巡的电话。

反反复复很多次,连巡终于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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