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酒过三巡,温纶半伏在桌前,看着烛火摇曳,勾勒出竹饮面若刀削的深邃轮廓,他忽然好奇,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救卓久?”
竹饮一怔,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他侧目对上温纶投来的迷离视线,竟有些恍惚。
“你是酒仙,固然对一个稀世酒痴的短命心生怜悯……可那个红曲既然对你那么重要,以至于你要来今生今世的我……而你却拿它救了一个偶遇的凡人,我不明白……”温纶微眯着眼,半醉半醒地说完这句话,连脸都贴上了桌面,很是辛苦的模样。
可听话的人却半晌不见答语,温纶休息了片刻又抬起身子,正好遇上竹饮蓦地移开的视线——一如当日山间石亭,那双黯然褪去的眼。
温纶也愣了,他被酒液湿润的薄唇动了动,竟一时起了玩兴。
也不知是哪来的没羞没臊的厚脸皮,他趁着醉酒,忽然朝对面人倾身而去。鼻尖仅有一指的距离,他甚至闻到竹饮身上轻淡的竹香,迷离的眼盯着另一双墨色瞳眸良久,他勾唇,只听得自己的声音低哑而魅惑:“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问的是——“他”,那个所谓的前世。他明白那个名叫卓久的酒圣不是自己,只是相同的皮囊装了相同的债。可他此刻不知是因醉,还是本身就有些许玩味的期望,调笑的原本是他人的风流,而那隐隐的臊热却分明来自他自己起伏的心跳。
只是下一瞬,他竟看到了竹饮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即便自己是醉得意识不清,但他是真真切切地,在那片墨海中抓住了一抹逃散的惊乱。
于是温纶真的愣在那个尴尬的位置,面前依旧是竹香浮动,他喉间却似有一团酒气堵塞,良久,他微微抬起剑眉:“你……当真?……”
当真什么,他来不及说出口。
竹饮看着顺势倒向自己的身子,那人长睫翕动,安逸的面容上拂过平稳的呼吸,仿佛只是陷进了一个美妙的梦境,而非中了他人情急而下的术法。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阖眸、又睁开,温纶已在那张从未有人躺过的床榻上安眠,睡得极香。
温纶在片刻的昏厥后,果真陷入一场梦境。
昏暗的灯火摇曳,空气中是初冬的丝丝凉意。他见到自己一身粗布麻衣,裹在同样简陋的旧棉被里。他喝着葫芦里的酒,尽兴了,然后将葫芦递至谁的面前,轻笑道:“一壶好酒,同饮了罢……”
竟是他自己低哑而魅惑的音色。
而后是谁的白衣覆了上来,身形交叠,辗转亲吻,温柔得直将他融化在一片竹气酒香里。
那人指尖撩拨着他的每一寸肌理,冰凉的触感,却带起无比炙热的骚动,从颈间至胸膛,匍匐着、探索着,微凉的指尖拂开阻隔的衣襟,要将两人更加密合,贴得滴水不漏……
厮磨的吻极尽缠绵,舌尖相抵,迫不及待地缠绕,随即探入对方温热的口腔,要把另一个人吃干抹净似的,挑弄、吮吸,唇边的水津是**,更是爱恋。
不知是谁的唇先离开,他情急地探身追去,竟猝不及防地落入对方的眼里,皆是动人的迷醉,他在那双墨色里看到自己情动的面容,两片薄唇颤动着,是想要更多,更多……却没有丝毫求欢的羞耻,仿佛与这人的交缠欢好,是天经地义。
衣裳尽褪,两具滚烫的身体终于密合在一起,点燃了更深的欲念。
背上游离的手掌下滑,沿途勾动每一寸肌肤的渴求,不断叫嚣着,几乎要将他吞噬淹没。倏尔,他只觉得一丝冰凉自身后导入,疼痛是瞬间的,取而代之是渐渐舒展开的弥足感。他感觉到自己在扩张——身体是于那人温柔的指尖,情动是在唇边安抚的亲吻。
他于是伸手,仿佛熟门熟路地攀上那人线条紧绷的脖颈,环住一双坚实的臂膀。顺势倾身,将自己覆向另一具温热的身体——胸膛贴着胸膛,鼻尖点着鼻尖,唇偎依着唇。
鼻息间是旖旎的气息,耳边有细碎的点吻落下,唇畔是自己轻逸的低哑声线,呼吸不稳,心跳不止。
漫长的试探后,终于一阵撕裂的疼痛自尾椎直入他的神经,他咬着牙,额间渗出了汗丝,他不及发出痛苦的闷哼,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面颊,墨色眼眸近在咫尺,清明无比,眼下两片薄唇翕张,竟唤了他的名。
“温纶……”
温纶睁开眼,只觉得后脑重得仿佛灌了千斤浑水,满脑子的混沌。他蹙着眉扶住脑袋将自己撑起,却在上身靠上背枕的瞬时,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他阴沉着脸掀开覆上身上的锦被,里头景色入眼的瞬间,他几乎要拿剑自刎!
荒唐,实在是荒唐!
可气愤完了,他还是要伺候自己没尽兴的小兄弟的……
于是他伸手,只想早点解决这荒唐至极的事。然而自己冰凉的指腹覆上那昂扬的一瞬,昨夜的春梦霎时闯进他的脑海,每一个细节——肌肤相贴的交缠,婉转深情的亲吻,以及……那一声温柔至极的“温纶”……
只觉得身下的玩意儿凭空粗壮了几分,燥热难当,温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觉得这是一场战争,自己和自己的战争。只许赢不能输!
于是他又探出手去,然而这次他还未触上自己的滚烫温度,房门忽的“吱呀”一声打开,竟是竹饮。
温纶见那白衣步进屋里,他是一瞬间地反应道:“出去!”
竹饮望着床上面色阴骛的人有些不解,却没细想,径自将手中的茶水置在桌上,朝温纶道:“这是醒酒茶,你昨晚太醉了。”
温纶只是庆幸自己没将棉被掀开,否则当下他只能杀了竹饮再自杀……他咬了咬唇,尽力将自己变得正常,他笑不出来,只好垂首别过脸去:“谢谢,你出去吧。”
谁知下一刻是更近的声音传来,仿佛就在耳边:“你脸很红,没事么?”
玉石般惑人的声音撞击着温纶的耳膜,几乎是同时与他梦中的那个声音重叠,激荡起无数的回音:“温纶……”
“温纶……”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如此**,每一个音节都在缠绕他的神经。
他是差一点就哼出声音来了,羞愧难当,却是该死的舒畅……
温纶依旧垂着脑袋,凛声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竹饮看了看他,思忖着许是这人睡醒时床气重,平日压力太大而已。他便真的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又道:“管家在找你,似乎很急。”
里头的人已经无心去听了,只等房门一关,他冷着一张脸,伸手掀开被褥,锦被上一条白色浊物太过显眼,他猛然又将被子压下,脸上几乎滴出血来。
午后,竹饮抱着猫儿在檐上看着屋里忙进忙出的人,那张床榻被褥被尽数销毁,几乎就在原地给烧了干净,然后又有新的床移进屋里,同样的古朴精致,但竹饮觉得,他实在不需要这个东西,也究竟不明白此举到底是何缘由……
另一头的温纶已在浴池中泡了将近一个时辰。下人怕他伤风,却碍于主子全然不同于往日温和的冷峻面容不敢开口,只好默默地往池子里灌着热汤,似乎没个头……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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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作者有话说</h3>
上大肉啦!!!艾玛这个肉写得我真的好想SHI==话说各位看官我不求别的咱留个评论呗,一个人真心太孤独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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