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个孩子，如果不是被逼无耐，也不必以此谋生。”我说道，我能理解他那为生活的决心，人人都说人披兽皮，而人皮也比兽皮高尚多少，骂人畜生，不过是自以为是。

“可是……”雨棠欲言又止。

“走吧，现在也来不及了。”我说道，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早就望不见他的身影。

我和雨棠跟在他们的后边，我叫了一声：“李老。”

他默默地撇过头看我，说道：“真是熟练的手法。”

“也没什么。”我把钱袋口封紧，扔给了李老。我们一如既往的走着。

雨棠用异样眼光看着我，这些小手段实话说我会的并不少，但跟这些正派人士走在一起又显得上不了台面。

李老的出现在大街上并没引起什么骚乱，看来平时平民百姓见过他的也是寥寥无几，的确想要自由行动，这样再恰当不过，大家族的优秀子弟除了李家外，大多采取的都是张扬的对策，李家之所以还是出名了，恐怕还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不久，我们来到了李家的大门，上面的牌匾镶嵌着李府两个大字，金灿灿的。它的宽敞是我难以想像的，就算是我自小出生的寺院也比不过，何况这宅院也谈得上富丽堂皇，一眼望去就与四周的住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李家大宅与其他居民隔开了点距离，明显围墙更高。感觉有点别致。

李家跟普通的大户人家一样门口是有专员把守，他们人数并不多，一轮也就有两人守护，但每一个的灵息感觉是那么不凡，在平常的状态下也有灵宗的量级，真不愧是皇都上的豪门，单拎出些仆属也是令人难以置信。

“李老，您总算回来了，昨晚一声不吭就不知跑到哪里？大少爷都急疯了。”其中一个下属说道，他的语气倒是沉稳，毕竟这个老头也不可能有人奈何得了。

“他就爱乱操心，也不知像谁？”李言欢无奈地说道，脸上还是笑了笑。

“大哥总是这样分心。”李时钦接着说道：“他人呢？”。

“大少爷和二小姐都去赫斯卡学院谈事，难得李老愿意为灵武祭助力，应该今年又有不少子弟慕名而来。”里面一个年纪看起来稍显成熟的中年大叔走了出来说道，声音洪亮低沉。

“他是我们的管家，不少的家事由他操办，别看他这样，已经五十几了。”李言欢调侃道。

“我是李老徒弟的后代，如果有什么疑惑也可以问我，知无不言。”他接着说道：“在下周公礼，不知公子小姐是何名讳？”

“在下姓秦，名枫谣。”我平稳地说道。

“小女子姓雨，名单字一个棠。”雨棠说道，她好像有点紧张，微微地抿了抿唇。

“你就是雨家的千金，李老先前也推荐过你。”周公礼温和地说道。

“正是小女，真是惭愧，并未有什么出色之处，却受此恩惠。”雨棠谦逊地说道。

“不，我并无责怪之意，李老总觉得灵士中女性人杰太少，虽然也教出不在少数的女性，但女子在灵界上的话语权还是人微言轻。”周公礼接着说道：“我是无法理解李老的做法，但也没打算指指点点，至少有女性在的灵界颜色的确比之前更灿烂纷呈”。

“在灵士的家庭中总有一种魔咒叫做女性不行，我也总是在家族子弟降生的时刻听到产婆说：“是女孩，可怜的女孩。”我不相信有这样不公正的命运，不想再次听见这些可笑的祝福。”李言欢笑道。

“高祖总是说着说着就像在自言自语。”李时钦说道：“还是先请客人进门”。

“小少爷，这样是想让老夫失业啊！”周公礼说道。

我们一起走了进去，一个仆人过来牵着马，雨棠的大部分行李还在雨辙那边，反正灵武祭之后他才准备离开，而作为大家豪门，李家什么也不缺。

“你们可以到处逛逛，这儿挺大，先熟悉熟悉环境。”周公礼说道。他走在前边带路，我们跟在后边。

“你还真是像模像样。”李言欢说道，他很少管这些家族琐事，都让后生小辈去料理。就算有客专门拜访，也时常避而不见。

家里大小事务都是当代的大少爷和二小姐全权代理。而李时钦作为李家最有潜质的灵士几乎闭关修炼，不受外界干扰，就是李老见状，才让他出外游历，否则他缺乏血性，像圈养的野兽，就算李老在心法上替他铺平道路，也无法施展100%的实力，他的不成熟是很明显的，他不喜欢带着面具的人，讨厌贵族的虚假游戏。但他是其中的一员，对此他犹豫彷徨，这是他的瓶颈，除了他无人可替他打开那套牢的瓶盖。

“是李老太不上心罢了。”周公礼说道。

“你先去忙吧！让这些年轻人自己闹腾，不更好吗？”李言欢提议道。

“李老说的不无道理，小少爷也足够带你们游赏一番，那李老也别打扰孩子了。”周公礼说道。

“也对，我还是去看看小蝶吧。”李言欢接着对雨棠说道：“有什么要求尽量提出来，别客气。”

我们经过正门的庭院便分开了。李老向右边走去，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先带你们去房间，还有明天有拜师仪式，上一次还是50年前。”周公礼说道，仍然在前边带路。这个家跟看上去一样大，前边的庭院有一个个草坪，中间隐现出不少的砖块。有不少的墙上砌着拱形门，从那儿进入，不言左右之无际，直入正门之所指，走廊在秀木石林中蜿蜒绵亘，亭院四立，阴凉柔润，栏杆所处，泌人心脾。

“这里夏季避暑之地，可以随意游玩，这些奇山怪石都是外人赠送的，并不用在意。”周公礼说道，担当起一个导游的职责。

我们身处其间，的确令人心旷神怡，放松惬意。这儿阳光不算强烈，有几簇阳光斜射在栏杆处。

“有淡淡的木香。”雨棠说道。

“这是香柏木制，这是大哥的情趣呢。”李时钦说道。

“小枫谣也要加入李老的门下吗？”周公礼突然问道。

“嗯，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参加灵武祭。”

“那就是说你准备跟雨棠一起上赫斯卡学院了。”

“是啊！我们已经约定好了。”我回答道。

“李老又心血来潮，不过或者是你有过人之处。”周公礼看了一眼说道，他像是在探究些什么，因为这样很麻烦，所以我才不爱与大家扯上关系。

“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我说道，我知道我的语气是傲慢无礼的，但他如果这么认为我再庆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