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会有极限的，恐惧、担忧的结果往往是积极地面对。

李菁的挑衅反而引黄华的战意，他已经无惧任何人对他生活的干扰。

当天晚上，李菁在房间对丈夫说：“这个小伙子眼中有火，能有现在的成绩，绝非

徒有虚名。”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事。”赵若杉问。

李菁回答：“你忘记了吗，我认识中大陈董的夫人，我到他们家打麻将，我还没有

问，陈董主动就说，我们家的宝贝女儿和校园明星在谈恋爱，搞得沸沸扬扬的，是路人皆知，

所以我就详细查问，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赵若杉高兴地说：“你不反对他们来往？”

“我可没这样说，我现在能够怎么样，他们都在一起了，你还瞒着我以为我不知

道。我现在不反对，是不希望女儿不开心，不赞成，是留条后路，看看那小子能怎么样。”

赵若杉笑出声来，：“好一个不反对，不赞成。”

赵敏瑜3姐弟在房间聊天。

“姐，我觉得他很好玩，说话很逗。”美瑜笑着说。

“听你的同学说，他是学校的名人，我是完全看不出来。”少瑜说。

赵敏瑜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妈是怎么样对待他的。”

美瑜说：“四个字可以形容，咄咄逼人。”

话声刚落，赵若杉敲门进来。

三人知道有情报送来了，一起招手。

赵若杉轻轻关上房门，来到三个孩子中间，悄悄地说：“别那么大声，你们的妈

才刚睡，她刚表态了。”

赵敏瑜、美瑜和少瑜马上洗耳恭听。

“不反对，不赞成。”

三人蒙了，一起问：“到底是反对还是赞成。”

“就是六个字，不反对，不赞成。自己去想。”赵若杉在卖关子。

第二天，赵敏瑜回学校问黄华：“妈对我们的态度是六个字，不反对，不赞成。

你明不明白，什么意思？”

黄华想了想说：“不反对，是担心你不开心。不赞成，是保留反对的权利，以观

后效，我猜她早已经知道我们的事。”

“那怎么办。”赵敏瑜担心起来。

黄华用手抹平赵敏瑜皱起的眉头：“你还不懂你妈的意思，就是顺其自然。”

赵敏瑜这才愁眉舒展，露出笑意。

黄华说：“下午我要去国内谈工作，这二天都不回来，你自由了。”

“那里会自由呢，听说国内车匪路霸很猖獗，我会担心的。”赵敏瑜又皱眉头的。

黄华笑着说：“没有的事，不就是去趟东莞，坐火车，很安全的，每天，我都会

打电话给你的。”

两人依依不舍地话别。

离开赵敏瑜后，黄华没有直接去罗湖，而是到红墈火车站的报摊看看。

到了红墈火车站后，黄华故意到别的报摊转转，才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小羽的母

亲正在卖报。

黄华问：“销量怎么样。”

“很好，我们拿到报纸的时间比别的摊位早，销售量当然会好啦，我明天还想再

加多一百份。”小羽的母亲说。

“好，你看着办吧，也别太累了，差不多就收摊，早点接小羽。”黄华关心说。

“谢谢你。”小羽的母亲说。

黄华就在红墈火车站上火车，当经过罗湖时，他又看到那些来回运货的人。想起

第一次来的情景，不知道这次会有怎么样的收获。

过了罗湖后，黄华没有直接去东莞，而是坐的士到华强东路，他想亲自了解传呼

机市场。

在华强中路，做传呼机生意的摊位不少，询问价钱的人很多，但真正能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的生意很少，往往是先交订金，一周后提货，更有甚者，有二个星期提货的。证明

市场的确缺货，各种机型的机身市场价，黄华也慢慢摸熟了。

等黄华到东莞虎门镇时，天已经黑了，昆少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黄华抱歉地说：“临时有事，推迟了出，约了你，我怎么会不来呢。”

“，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介绍你认识几个客人，他们都是北方的大户，长

期要传呼机的，只要有货，多少钱，他们都给。”昆少热情地说。

黄华说：“一切听你安排，上次吃海鲜，今天去吃什么？”

“当然是野味啦，穿山甲，黄猄，娃娃鱼，好不好？”昆少问。

“就听个名字，已经流口水了。”黄华高兴地说。

很快，黄华就享受了一顿丰富的野味。

俗话说：食色性也。

昆少这么好的向导，除了带黄华去吃野味，当然会带他去看看新兴的色*情行业。

黄华经常出入大上海夜总会和祥哥旗下的夜店，见识不可谓不广，但当昆少带他

到一家据说是当地最大的夜总会时，他真的是吓一跳，一进门，走廊两边密密麻麻站满了抛

胸露背的性感女郎，客人只能侧身从中间走，但就算是侧着身往前走，由于人实在太多，又

或者是她们有意引起注意的缘故。前胸后背必然和无数女郎丰满的胸部接触。

酒池肉林，这词马上出现在黄华脑海中。现在看到的真的是肉林。昆少见黄华迟

疑了，就在旁边说，随便挑，看中了，就带走，这些都是附近工厂的打工妹，晚上都来这里。

一会儿，经过时，顺便打波（粤语摸**）。走吧，他们在房间等我们呢。昆少率先侧身进

入肉林，途中真的向胸大的女生打波。黄华无奈只得跟上，但他双手举起，以免碰到女郎们

的胸部，但两旁的女郎纷纷持“胸”行凶，紧逼他的前胸后背。黄华只能擦着女郎们丰盈的

胸部前进。昆少回头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高喊：“不要怕误会，就怕学不会，把手放下，象

我这样。”说完，手掌一挥，在几位女郎胸前扫过，然后哈哈大笑。黄华尴尬的笑了笑，继

续往前走，这条走廊很长，沿途有很多房间，两旁的女郎依然众多，个个眼中都渴望被客人

带走。走啊走，走了有几分钟，终于昆少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双手各拉着性感大胸的女郎。

黄华感觉自己打了一场人海肉搏战，此刻胜利逃脱了。

房间里有二位老板在等待，当然不是空等的，每位各有两名肉团在旁，因为是祼

露上身，所以在黄华眼中是肉团。昆少给双方介绍后，黄华知道一位来自重庆，姓周，一位

来自大连，姓吕。周老板和吕老板知道黄华来自香港，有办法拿到大量货后，立刻把身边肉

团推开，热情地和黄华握手寒暄，称兄道弟。

黄华只是礼貌式应酬，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周老板和吕老板都觉得他高深莫测，

更是尽力巴结。此刻，黄华只对一件事有兴趣，外面走廊，到底有多少个女郎。有个女郎马

上给出答案：“这里的店是没有妈咪带的，每个人每晚交十元钱，就可以站在走廊让客人选，

最多总共有一千多号人。”黄华听到完完全全被吓呆了，平常人说香港地少人多，他还没有

听说过香港有那家夜总会能有千人的小姐，出名如大富豪夜总会，也不够二佰位小姐。这里

不但有过千位小姐，而且全在走廊上，怪不得如此壮观。

昆少是地头蛇，自然轻車熟路。此刻正在旁若无人地在性感大胸女郎身上努力找

寻人生，周老板和吕老板为了探寻黄华口风，不惜放下肉团。黄华在耍太极，要周老板和吕

老板报数量和价格。最滑稽的是，几位肉团成了房间的主人，不停地卖弄不堪入耳的歌艺。

这个场面，黄华回港后形容给珊姐和祥哥听，令两人笑到眼泪直流。

第二天，黄华还没有起床，昆少已经敲门救见。

黄华开门时取笑他，昨晚采阴补阳后，精神过人。昆少哈哈大笑说：“，

你来东莞的日子短，来不及见识中国特色，下次待长时间，我和你到周边转转，保证你领略

香港也没有的风情。”

黄华也笑了：“昨晚，真的是长见识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怎么会说我都不

会相信。对了，你估计周老板和吕老板到底什么价格要货，我们的货不走海关，你要让他们

定个价给我，再算上昆少你一份，路途的风险，我才能决定做不做，怎么样做。”

昆少说：“只要是有货，我们把价钱抬高点，也是行的。”

黄华思考了一下，说：“这样吧，昨晚我和他们俩已经碰过面了，如果现在我和他

们再直接洽谈，价钱可能没有回旋之地，你现在先拖着他们，要他们报出理想价位，我回港

后，把货物集中一下，在适当的价位出手，另外，我们还要考虑交易途径，这次不能象品牌

泳衣那样，直接过海关。”

昆少赞同黄华的提议，并说出自己的看法：“6路是不行的，现在用x光机检查

行李，衣服可以，但电子产品不行。只能走海路，现在有不少渔民是专门从事海上走私的，

他们一边打鱼，一边帮忙带货，隐蔽性很强，个别和海关连成一线，专业走私。”

黄华点点头，说：“渔民方面，你联系好，不要找专业走私的，目标大，危险性

大，容易出事，找熟悉的，真的在打鱼的，没有出事记录的，这样保险，还有让他们买货的

准备港币，在海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那份我帮你收着，让你表弟廖逸标给你，你看怎

么样？”

“行，我先去和那两人谈谈价钱，你什么时候回香港，要不要我找车送你。”昆

少问。

黄华回答：“不用啦，你先去忙你的，我想随便走走看看，下午才走，你不用管

我的。”

昆少离开后，黄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明媚的阳光直射室内，从高处观望

林则徐留名后世的地方，心中才想起昨晚恐怖的遭遇，不禁放声大笑，百年名镇，竞然成

为烟花之地，莫非真是象昨晚周老板所说的“繁荣娼盛”。

黄华回到香港后，直奔大上海夜总会，祥哥和珊姐已经在房间等待，黄华详细

把所有经过道出。两人听到肉林走廊时，先是惊叹，转而抱腹大笑。

珊姐边擦泪水，边笑着说：“看来国内色*情行业，大有所为，完全没有开，没

有管理的。”

祥哥说：“现在外资进入珠三角，没有娱乐，怎么受得了，就是档次太低了点。”

黄华说：“在国内做人的生意是一定不会错的，但如果涉及色*情行业，那关系除

非是很铁，同时还要各个方面关照到，不象香港实在，就几个部门管，国内可是十几个婆家

在管理，那个招呼不到位，都不行。”

祥哥点了根烟，对黄华说：“我已经了解过，大部分的传呼机都是在台湾组装的，

香港也有一部分组装的，欧洲原装的比较少，但所有都是经香港入境的，就象你所提的，海

关批文有限，又规定了进口数量，才无法大量入关，这边的价格大概是三百元港币一台原装，

一百八十元一台组装。”

“国内原装市场价是一千五百，组装是一千二百，利润空间是很大的，我们先等

他们报上价，再定，货源联系好了吗？”黄华问。

祥哥看了看珊姐，珊姐点头说：“没有问题，是香港代理商，他除了正常批文出

单外，可以关照我们一个月二千台。”

“香港代理商？”黄华沉思。

看到黄华在思考，祥哥和珊姐没有打断他，只是在旁呑云吐雾，等待他的闪光。

过了一会儿，黄华有了决定，他抬起头对两人说：“我有这样的想法看行不行得

通。祥哥，你不是潮汕人吗，你了解一下，能否在潮汕设个电子组装厂，利用国内低廉的劳

动力。珊姐，你去和香港代理商私下谈判，低价要他的电子零件，请他介绍技术人员到祥哥

的电子组装厂指导，我继续和国内销售商洽谈，不但从海上卖货，也可以自己组装出货，这

样就可以大赚特赚。

祥哥和珊姐顿时醒悟，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