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地板剧烈的摇晃起来。在拳术考核的演武场里引起不小的骚动。

“我去，隔壁是剑术考核的场地吧？发生什么了？”

“谁知道啊，看情况考核的难度不小啊。”

众人议论纷纷。

“隔壁在拆房吗？不知道叶兰姗的考核顺不顺利。”张柳龄动作一顿，喃喃道。

“你在看哪？”

身后一声怒吼，接着，便是一道拳风袭来。张柳龄仿佛背后长眼一般，飞速的一蹲，沙包大的拳头一记打空。

“可恶！像个猴子一样。”

大胡子一击不中，补上一脚前踹，眼看就要打中的时候，又被张柳龄偏头躲过。

“大叔还真是耿直，偷袭之前还要先报一声。”

说这话的时候，张柳龄一招“探云手”直接扯开了那厮的裤腰带。

“不好。”

大胡子双手连忙提住裤子。张柳龄乘机一把拽住他的双耳，一跃而已，一记膝撞结结实实击中他的眼眶。

“唔”大胡子闷哼一声，眼前一阵金星四溅，摔出擂台不省人事。

“下一位。”张柳龄顶着一只熊猫眼面不改色地看向台下说道。

这时的台下只剩下寥寥的五个人了。张柳龄身上也没少挂彩。

无耻之徒已经十三连胜。

“娘希匹，张柳龄！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好汉！”刘庆瘦小的身体第一时间冲到了赵金虎的身边，“我不服！这场考试不公平。”

“对，对，对，不公平。”

“把这无赖赶出考场！”

“对，赶出考场。”

张柳龄撇撇嘴，对台下的讨伐省事无动于衷。对于守擂，面对十几个人的轮流挑战，不想输的话，出阴招是最简单的方法了，省时省力，也没有违反规则，自己使得，别人同样使得。他们不用，怪得了谁？

“安静！你们都不想考了吗？”

人未至，声先行。威严的声音中掺杂着雄厚的内力，振聋发聩。不少内功不济之辈人已经捂着耳朵，半跪在了地上。张柳龄也是握着胸口，头晃得有些恶心。

”小子。你惹麻烦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

肩头一重，一股清凉的气息由肩头直接涌向大脑，顿时一阵清明。张柳龄偏过头，正好迎上洪天易微怒的大脸。

“洪前辈，这小滑头出手阴损歹毒，为正道所不齿。您要为我等做主啊！”

刘庆声情并茂地抱拳说道，话中尽是委屈。身后的一干人等也是随着附和。

“刘庆你真不要脸，明明刚才你也用了‘撩阴腿’没踢到我，现在倒说起我来了。”张柳龄冷笑道。

“我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你先放阴招，我又何故如此。”刘庆诡辩道。

“哈，我懂了。”张柳龄嘲弄道，“你踢裆没我熟练，所以就告状喽。”

“你放屁！”

“都闭嘴。”洪天易瞪像，喝道“你们谁再嚷一句就都别考了。”见众人都不出声了，他这才缓缓对张柳龄说道，“除了‘地煞拳’你还会别的吗？”

“我会的多着呢。”张柳龄回道。

“那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方式取胜。？“

“当然是因为简单啊。”他理所应当的答道，“而且还省力气。”

“所以脸面就不要了？”洪天易冷笑道。

“哈，你这话说的...”张柳龄闻言一笑，“难道非要赢的漂亮才算是赢吗？我又没犯规。”

“你说的也对...”洪天易想了想说道，“你的确遵守了我的规则，那么我改一下你介意吗？”

“这是...征求我的意见？”

“不，只是告知，你介意的话也没用。”洪天易意味深长的笑道。

“我就知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比斗不允许踩脚趾、挖眼睛、踢裤裆...总之阴损的招数统统不允许。”他轻轻拍了拍张柳龄的肩膀，“否则，我判你失格。你觉得如何？”

“不是应该算是‘判负’才对吗？”

失格就是一分都没有，判负则是还有后续的点评。这点张柳龄早就注意到了。

“你倒是很聪明。”洪天易夸奖道，“不，你的话，直接是失格。”

张柳龄看了看台下跃跃欲试的五个人，洒脱地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反正只有五个人了，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洪天易走下擂台，站在一旁，看起来饶有兴致的样子。他也想见识一下，能让彭老前辈出言力保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

“在下李鬼，前来讨教。”

台下走上一位步伐沉稳有力的中年大叔，走上说着讨教，眼中却是带着挑衅。他走到了对手一丈之内的位置停下脚步。张柳龄拱手，眼睛聚焦在那人修长笔直的腿上，若有所思。

“这人腿上功夫了得，不能小觑。”张柳龄表面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已是加了防备。

李鬼一句“小心了！”率先发难，只见他看似寻常的一记鞭腿，竟带起了席卷风雷的气势，直接向张柳龄的小腹掠去。张柳龄急退一步，平移的途中弓身收腹，堪堪躲过，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李鬼进攻前奏...只见李鬼的左脚向前微微挪动，踢出的右脚戛然停顿又以两倍于之前的速度踢向张柳龄的胸口，诡异的是，那力道更是比先前更强。要知道，他这是一招的变化，寻常人如果做出这种非常之举后招的余力一定会稍逊之前，因为鞭腿的动作已经扫出了最大的攻击范围。

但他的左脚前挪了半步，这半步，竟让他的右腿前进了一寸。

没错，是一寸！他的右脚在空中收势蓄力，动作很小，很快，但还是没逃过张柳龄的眼睛。

拳术的高低，就是在这动作细节之中，高手的交锋，往往就是输在毫厘之间。一个简单的挪歩，就能看出李鬼对双腿的控制力。

一步躲不开，那就再退。张柳龄微调身姿，双手快速挡于胸前，如果这一脚踢在他的双手上，他就能借着冲击的力道后撤一步的距离，并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击。

李鬼在这个时候笑了，那是得意的笑。

那被张柳龄防备的一脚，只在手上轻点了一下，便抬高了半分，穿过双手的防御，印在了张柳龄的鼻子上。

“嘭”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众人只见李鬼一踢三变，闪电一般的措不及防，张柳龄躲避不慎被踢中鼻子。没人注意到，李鬼距出腿的位置已经前进了两寸。

不，还是有人注意到的。

“‘魁星七斗’！”洪天易大惊，心中暗道“早就听闻‘魁星七斗’七式腿法诡异多变，善于运用配合腾挪之术，让人避无可避。只是一记鞭腿就能有如此变化。如果不是我规定不能动用内力，一定更加精彩！”

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还好没流血，只是试探，自己就落了下风。张柳龄虚着双眼，缓缓后退，身后的大大兜帽在倒退的时候扣在了头上，让他的表情很好的退到了阴影里。

“果然厉害，你这腿法怕是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吧？”张柳龄瓮声翁气的说道，他捂着鼻子，说的有些不自在。

“算你识货。”李鬼朗声说道，“这套‘魁星七斗’是我三年前参见侠试侥幸所得，参悟了三年，虽然只是领悟了三分，但自认为已经很难找到敌手。”

“要是能踩他脚趾就好了。”张柳龄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小心了！”

这是李鬼第二次说这三个字，可是分量却已经大相径庭。众人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火热。

五步的距离，化作三步，所过之处，残影重重。张柳龄则选择向前踏出一个马步，不再退缩。

魁星七斗，第一式，撩月式。足下生风，锋利如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弯月。

张柳龄偏过头，耳朵微微颤动。身体似乎被这阵强风吹偏，双手不紧不慢地画圆。

“野马分鬃！”台下太极门服饰的年轻男子看到这熟悉无比的起手式惊呼道，“那是我刚才用的。”

李鬼的脚仿佛踢在一团棉花上，随即被托起。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被太极拳捉到，想脱离就难于登天了。随着一声怒吼，李桂双腿猛然发力，左腿为轴，奋力一拧，右腿挣脱柔劲在随自身旋转一周之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踢出第二脚，居然发出突破音障的破空之音。

张柳龄双手画圆收拢，还是慢了半分，在拢住那腿的时候已经被踢中胸口，不过这一脚的力道还是被他卸下了七八分，他随力而去，犹如一片树叶，自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魁星七斗，第二式，星乱舞。李鬼乘势而上，一个跃起，来到张柳龄的上空，连环的脚影犹如骤雨一般呼啸而至。

张柳龄身形一沉，‘八卦连环掌’‘霹雳掌’接连打出，以快打快。

“那是我的招式。”

“那个是我的...”

台上的人自然没有空理会台下的动静。张柳龄看似与李鬼打的难分难舍，其实已经落入了下风，纯粹的防御就能说明这个问题。新学的招式到底没用那老练的腿法吃香，就算是自己速度上不落下风，也难免有防漏的几脚，好在击中的位置不那么要紧。

当张柳龄第二次用野马分鬃化解攻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找到了破绽，左肋吃了狠狠的一脚。

“好机会！”

李鬼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时机，他心道：”这小子的攻势时快时慢，时刚时柔，毫无规律，这样下打下去一直都会被牵着鼻子走，必须尽快结束！“只见他全力之下，擂台的地板已经受不住力道，开始崩裂，他整个身体仿佛一道离弦之箭，那箭头便是他的第三招腿法。

魁星七斗，第三式，流星一式！

“来得好！”张柳龄双眼放出奇光，他早就想到李鬼在得手之后一定会放出杀招。四指一绷，直击而出。

“蠢材！右手不想要了吗？”洪天易心头一紧，险些出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融入了比赛之中。

“流星”与手指的相遇，没有意料之中的惨烈情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四指正牵引着那一脚飞速后撤，张柳龄的身体也随着像弹簧一样绷紧、蓄力。

“乱来！”洪天易喝道，“你想全身都散架吗？”

塔下众人，除了一名穿的跟店小二一样男子以外，其他人都不看好张柳龄这个冲动的举动。

“这是...”那男子嘴唇微动，手指也随着颤动，手臂衣服上‘铁指’二字更是无风自动。

“就是现在！”

张柳龄咬紧牙关，双脚发力，紧接着是腿，腰，臂，肘，手，指！每发一道力，关节处就发出爆豆一般的声响，这多股力量汇聚带右手，随着四指的弯曲一并击出。全身，为之一颤。

“铁...铁指寸劲...”那个店小二似的男子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仿佛台上击出铁指寸劲的就是自己一样。

寸劲犹如钢针刺入流星的光辉之中，又猛然爆开，随着一道无形的圆环向两边散开，撞在擂台的木板之上，留下的痕迹就像被万斤的战车碾过的车辙。

“不可能！”李鬼满脸的难以置信，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踉跄落地，左脚落地的瞬间，一阵酥麻感就顺着脚底蔓延到整个大腿，“居然是’铁指寸劲‘！”

寸劲以巧破力，逆转乾坤。

如果稍有不慎，全身的骨头肯定会散架。但是张柳龄成功化解了攻势，尽管全身都感到一股剧痛，但是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用全身来承受攻击，那一脚的余力自然在每一处都剩不下太多。相比李鬼，自己的情况好上太多了，这才是最好的时机。

张柳龄身体一晃，骤然化作一道残影。

李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道亮光从左侧亮起，划出一道月光痕..虽然速度，角度，力量都不如自己，但这一招...就是魁星七斗的撩月式。左脚的麻痹感还没有消去，躲不开了，只能咬紧牙关。

“嘭”

张柳龄是个记仇的人，所以这一脚踢得也是鼻子。

疼痛之中，李鬼感到胸口的衣领和腰带被死死的抓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哈哈哈...刘庆，你看，是’霸王举鼎‘，我发现我不那么讨厌他了。”赵金虎开心地拍着刘庆的肩膀大笑道。

“看你...那点出息。”刘庆怒其不争道，但是他没有回头，生怕错过什么，见李鬼向一个陀螺一样被扔了出去，他不禁咂咂嘴道，“看来真是结束了，那小子还挺厉害的。”

李鬼自然也不是善茬，就在要飞出擂台的时候，他破天荒的一把抓住了告示牌顶端的球形柱顶，身体一荡，又飞了回去，此时他的左脚已经无碍。

“哎哎哎，有戏！有戏！”台下惊呼道。

张柳龄就猜到他还会在做挣扎，一早就冲了过去，奔跑，蓄势，出拳。原本就是突袭所用的招式完美出手，张柳龄化身蛮牛，一角撞飞了李鬼所有的希望。

青牛角击！

在做什么反抗也是无可奈何的了...无数的对策在李鬼脑中闪过，最后只化作了嘴角的无奈。

哎，算了，输的也算是不冤...

倒飞的身体被众人接住。

“我输了。”李鬼说道。

“啪，啪，啪”

洪天易不禁地鼓起掌来：“二位的打斗真的是精彩万分。尤其是你...”他指向张柳龄毫不掩饰赞善之情，“你那千锤百炼的身体真是很适合练拳，怎么样？有兴趣来意形门吗？”

“不要不要，太麻烦了。”张柳龄拉下帽子，往台中一坐，喘着粗气道，“只是先前，前辈们的招数刚好能克制他，我才不适合练拳呢。”他不耐的摆手，“我那徒有其表的几招，也就摆摆样子。李鬼前辈是被我打乱了节奏而已，再来一次，我肯定就输定了。拳术我有几招防身即可，没兴趣去钻研。“

这几句谦虚的话都是让众位很是受用，什么”嗯，还算有自知之明。“”我要用野马分鬃肯定是这样...“这类的发言，一看就知道早就不记较耍阴的事了。

”也对...看起来还是‘太极门’适合你，打得一手好‘太极’“洪天易很特意的强调了‘太极’二字。张柳龄则是在装傻充愣，装作听不明白。

”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他惋惜地说着，转向在一旁休息的”捂裆派“和”揉脚派“说道，”看到了吗？张少侠是很强的。你们如果觉得自己之前输得不服气，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挑战的机会。“

“我靠，姓洪的，你这是故意的吧？”张柳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吼道，“我都赢他们一次了...”

“你用的阴招。”

“那也是赢了。”

“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大爷的...”张柳龄低骂了一声，没想到洪天易还会玩这一首，他抬头说道“那我弃权总可以了吧。”

“你怂了吗？真没样子。”洪天易鄙夷道。

“我累了，大哥，您让我歇会吧。”张柳龄白了他一眼，走下擂台。

他是真的累了，耍不动了，才不管被人再说些什么。时间大概还有三分之一，最后的时候再来打过就好了。

才走下擂台，就看到了闻人珏略显苍白的脸，供着手，眼睛亮晶晶的，就是嘴角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

“张柳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佩服，佩服。”

“闻人老师，你怎么了？”张柳龄连忙过去搀扶着问道。

“没事，小伤，没事的。”闻人珏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的运气稍稍有些差呢...”

原来，就在刚刚，他正与那段荣切磋，不料，洪天易那声突如其来的咆哮，震得他心神失宁，段荣失手打下了擂台。

“...段少侠看我习武不久，还特意让了我三招。”闻人珏的神情有些失落，排着张柳龄的肩膀说道，“不过我实力低微，想来也是赢不了的。倒是你，居然自己弃权了。哎，我要有你的身手，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要是段荣听到这些话不知会不会羞愧地钻进地缝里。事实和闻人珏的转述是有些差异的。段荣的境界高，本着强者的骄傲他的确是让了三招，可是他过于轻敌较量中被闻人珏死死压制，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一吼，他就被闻人珏的《葵花点穴手》封住穴道了。那把闻人珏拍至吐血的一掌，也是他刻意为之。

张柳龄虚着双眼，轻轻按向闻人珏的胸口。后者吃痛向后一退。

“那掌拍在胸口正中，怎么看也不向是事故。”张柳龄暗暗想道。

“闻人老师，刚刚在哪个擂台上啊？”张柳龄笑问道。

“最右边。怎么？你想去挑战吗？”闻人珏反问道。

“对呀，总觉得...能把闻人老师当对手的家伙不是很强啊。”

“是吗？”闻人珏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道，“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哈，我开玩笑的。”张柳龄很随意的说道，“闻人老师可是很强的。”

“哪有...”

“不过，你的伤还是不要多走动了，直接休息吧，不然丹药的炼化会出问题的。”张柳龄又道。

闻人珏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他显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我也有我的理由...“在他心中，丹药远没有心中那个理由来真的重要，所以他还是会出手的。

“那...好吧，趁你休息的时候，来给我加油吧。”张柳龄说道

“你不是说休息吗？”

“不了，我有点想领教老师的高招呢？”张柳龄意味深长的一笑，快步向段荣走去。

洪天易有句话说的没错，张柳龄这个人，向来是最会惹麻烦的。嘴上总说着“怕麻烦。”行为却一时都不肯老实。

半个时辰之后...

“下面，我来公布一下成绩，念到名字名字的人，取了准考证，就可以走了。”洪天易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对台下的十二个人说道。

最开始的退出，再加上中途的退出，坚持到最后的人只有这十二个。

“六分者，一人，黄珊。”

“七分者，五人，赵金虎，刘庆，袁铁指，张择端，冯帽。”

“八分者，一人。”洪天易顿了顿，望向台下脸被揍得像猪头一般的，缩在兜帽里的少年，“哎...张柳龄。”

“九分者，四人，太极门宋超然，新文馆教习闻人珏，‘鬼脚’李鬼，散人苏楠...”

“等等...”宋超然打断道，“这不对啊...张柳龄的分数怎么会比我还低...是不是洪前辈看错了。“

“野马分鬃兄，我最后输给闻人老师了，是双败。”张柳龄笑道，嘴角扯开的弧度有点大，带动了伤口，差点把眼泪疼下来。

“你叫谁野马呢？”宋超然恼羞成怒声指责道，“‘撩阴腿’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肃静！你们不想走了是吗？”洪天易怒目自威，一句话就把场面控制了下来，“如果谁对成绩有异议，可是上报监考司。”

洪天易的眼睛重新回到了册子上继续说道：“上午考核的魁首，‘玉面郎君’段荣，满分十分。”他又看看了台下平静的询问道，“你们谁和他熟悉一点，一会去医务室把准考证带给他。”

“哈哈哈！”

张柳龄想到段荣的伤比自己还还严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肃静！”洪天易喝道，”算了...反正成绩也宣布完了，散了吧。“

医务室里。

另一个猪头一样的人物正在美丽的医师姐姐的照料下，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小姐姐很生气，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人，把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达成了这副模样，这脸肿的跟包子似的，哪里还有原来的样子。

“张...柳...龄！”药水浸透伤口的痛楚化作一字字的低吼，“我...段荣！若不在‘侠试会武’中废了你，誓不为人！”